“谢谢你的体谅,唉,坐在这个位置上,很多事情真是身不由己,不能照个人好恶来行事的。”
卡翠娜道:“等索蓝西亚事了,你回羽族来过一段日子吧,保证每日逍遥香艳,羡煞旁人,说来你其实是羽族半个少主,不用在外头这么辛苦的。”
这句话听来还真是让人感动,可惜没多少实质意义,比起这种口惠,我倒宁愿他们直接把凤凰岛开来索蓝西亚,凭此强大武力压境,何事不成?就不用整日和猥琐的色老头打哈哈了。
不过,卡翠娜要把凤凰岛开去东海参战,我记得凤凰岛并没有跳跃空间的功能,换句话说,就是要开着偌大的岛屿,横越大半个黄土大地,这个旅程何止是惊人,简直是惊天动地。
可以想像,这么大的一个空中岛屿,沿途穿越大地诸国,犹如展示武力,对于在下方仰望的人们,造成的震撼效果是何等强大,而这一幕壮阔绝伦的景象,将随着凤凰岛的北上逐步升高效果,当凤凰岛以睥睨天下的王者之姿到达东海,降临至黑龙会残余舰队的上方,效果便达顶峰。
凤凰岛上的火力一开,甚至可能是万炮齐临,在这样的重火力之下,黑龙会的残党不用多久便会完蛋,借由对这些残党的屠杀立威,无论李华梅或羽族,声威都会创新高点,成为大陆诸国拉拢的对象。
这场表演之后,不但李华梅大有好处,羽族本身也将获益匪浅,虽然这对李华梅而言会带来风险,声势太过强大的羽族变得不易控制,但李华梅还是有把握维持与羽族的合作,因为说到底,她们这两股势力都是由女性掌权,先天根本上不可能信任其他由男性掌权的势力。
要是发展得当,那么再加上由冷月樱所掌控的金雀花联邦,一股史无前例的女性统合势力,便会在大地上诞生,这将开创出怎样的一段历史,令我十分好奇,不过……这都是以后的事了,眼前我衷心祝福她们这一战能够成功,无论我与李华梅的恩怨如何,看见黑龙会垮台总是对我没坏处的。
在与卡翠娜互道祝福后,我切断了魔法连线,卡翠娜的立体投影消失之前,我忽然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奇特。
和初识时候相比,这位羽族女族主也有了改变,虽然仍是那么高雅大方、明艳英武,但每次相见,总觉得她身上又更多添一分女性魅力,这种魅力不是单纯漂亮好看,而是那种在性事上得到满足,享受到高潮愉悦后,自然散发出来的魅力。
虽然说羽族女性放荡淫乱,把做爱交合当饭吃,但真正能够在性交中得到高潮与满足的,恐怕也不是那么多,卡翠娜能够这么“幸福”我想应该归功于不良中年茅延安吧,这对男女说不上情侣,倒是最佳性伴侣,每次碰到都在那边大搞特搞,彷佛在做性爱教学般搞个不停,现在看卡翠娜眼角眉梢的春意,就知道茅延安把她搞得很满足,但……(奇了,女人发春的样子我见得多,但这种骚样……怎么让我想到羽虹?想到这点,我觉得很可笑,羽虹可能真的是把我给吓怕了,弄到我现在看什么女人都联想到她,看夏绿蒂想到羽虹,看卡翠娜也想到羽虹,她只是生死不明,怎么搞到我像是被冤鬼缠身?而且,卡翠娜和羽虹都是羽族,让我产生联想也不是什么奇事吧?
这样一想,心下稍安,我决定不在这种无谓之事上浪费时间,专心处理更重要的正事。
此时的我,并没有想到智者千虑,必有一疏的老话,虽然我算不上智者,但如果这时我能多想一想,或许有成千上万……不,数以千万计的人们就不用枉死,能够生存下来也未可知,因为这场祸及整块黄土大地的动乱,正是以此作为开端,要是我够细心、够警觉性,确实有可能改变千万人的命运。
至于我自己,那倒是没有差别,因为我的命运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定了,无法从这个点上做更改。只要是人,就不可能全知全能,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总有许多遗憾……每当我事后回忆此刻,总觉得不胜唏嘘。
“你的表情很怪,有什么不妥吗?”
华更纱道:“需不需要我替你算个命?之前我忘了说,卜卦算命也是我的业余技能,偶尔我也靠这本事混饭吃的。”
“免了,你的正职是杀手,我不会找个魔法师来看牙,当然也不会找杀手来算命。”
“真的不用?我对算命颇有信心,现在不算,你不怕以后回想起来会……嗯,不胜唏嘘什么的?”
华更纱不是那种会废话的人,她此刻连番建议,应该是有些理由的,但我总感觉她做这些建议像是在嘲讽我什么,不是真的为了我而给建议。
“废话少说,找我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?”
“药做好了。”
华更纱把一个药瓶扔给我,说是能让处女破身不感疼痛的药,痛楚会全部转化成快感,当药力行开以后,别说是区区破瓜之痛,就算是拿刀把身体大卸八块,也只会爽得大叫,不会有丝毫痛楚。
“哇,这么屌?那这么猛的药,你自己有没有试过?”
“这个嘛,我记得我好像说过了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来来去去都是那一句,你不用强调也不会有人想上你的。”
“那……该准备的东西都已经预备完毕,我准备好了手术用具,要是有什么需要,随时可以帮你们手术;白家的那些小子们替你们弄好了新营帐,摆好了红蜡烂白色羊毛毯,还正试着帮你们把营帐弄成红色。”
华更纱如数家珍,听在我耳里却不妥之至,我打断道:“等等,用不用得着搞到这么过分?你们是不是很想雷曼知道我在搞他老婆?还有,把营帐涂成红色,你们是用什么颜料?”
“喔,刚才森林外经过了一个老婆婆,还带着一个婴儿,那些白家的小子就一拥而上……”
“杀了老婆婆和婴儿榨血?”
“哇,这么邪恶的话你也说得出口?真不愧是当世恶人之首。”
华更纱摇头道:“他们贵了老婆婆手中的红桑葚,榨汁以后用来当颜料,然后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别扯有的没的了,该洞房的就早点洞了吧,你们这些家伙让到一边,别碍事。”
我匆匆赶到那顶已经涂得半红的营帐,白家子弟都识趣地离开了,掀开营帐到里头去,俏丽的矮人少女早已等在里头,两支红烛点着燃烧,就连琳赛的头上都披了一条红巾。
虽不晓得矮人与精灵的婚礼仪式,但从人类的角度来看,眼前这一幕确实是喜气洋洋,我从怀中取出一日玉,琳赛迫不及待地张口,一下子便把“真爱”给吞下肚。
“嗯,好像有一点……热热的。”
琳赛闭着眼睛说话,已经知道这药物运作方式的她,从吞药那一刻起便闭上眼睛,虽说不闭眼好像也成,但我并没有阻止她。
跟着,琳赛张开眼睛,望向她眼前唯一的男人,眼神从空洞、迷惘,渐渐变得有情感,彷佛要烧灼起来的热恋眼神,熊熊投射在我身上。
“约翰哥哥,我爱你。”
红头巾飘落,少女热情地扑撞过来,将我扑倒在地。这样的惊人架势,委实令我讶异,我看着这张红通通的俏美脸蛋,心中好笑,正想要说话,忽然听见营帐外传来声大喝。
“约翰·法雷尔,你出来,我要和你决斗!”
第七章拔刀仗义真爱无价
尽管这不是我自己的洞房花烛,不过在这种时候遇到波折,也实在是很烦人的事。
都已经抱新娘准备要上床了,外头却有人杀来要求决斗,这不晓得该说是有够衰,或者是三生有幸?因为如果这是我自己的婚礼,婚礼上有人来捣乱,我搞不好要非常感谢这位救命恩人。
以前曾听过一位伟人的话:人生而平等自由,偏偏有人要去结婚,自投罗网。
这句话要是实现在我身上,那碰上有人来挑战,我倒是该谢谢人家了。
“……这种时候,什么人啊?”
“别管他嘛,今晚是初夜耶,哪有人在初夜还去决斗的?”
琳赛的小手拉着我,娇憨的可爱模样让我迷醉,也让我啼笑皆非,“什么初夜?这是你的初夜,又不是我……呃,呵呵,要说初夜也行啦,反正我今天还是处男。”
古人说得没错,爱情本身就是最好的美容魔药,沉浸在爱情中的女性,浑身都散发着如阳光般的生命之美,令人为之神迷,舍不得把目光移开。
琳赛的样子原本只能说是清秀可人,但服下“真爱”以后,整个人光彩焕发,专注的眼神、期盼又羞怯的表情,让她的俏美提升了一个层次,真正变成了一个令我心动的对象。
很可惜,营帐外头的叫声叫得太大,我不得不去处理一下。照正常情形来说,这种时候有人来闹场,早就应该被白家子弟给解决,断无可能让人在外头唱戏似的喊上老半天,现在这种情形只有两个解释,一是状况棘手,摆不平;二是有人存心想看戏。
“你到羊皮毯上去躺好,脑里尽量想一些很甜蜜、愉快的事,我把外头的事情搞定,就回来搞你。”
春宵一刻值千金,我也不想白白浪费钱,让琳赛在木床上躺好后,自己马上掀帐幕出去,只看到外头有一个穿着军官服色的精灵青年,满面怒气,表情甚至说得上是悲愤,站在那里怒瞪过来。
自家子弟们在他三尺外聚成一团,看样子本来是要过来阻拦的,但华更纱却站在他们之前,虽然没有伸手作势,却没有人敢动作……我估得不错,果然有人存心看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