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支支吾吾的推词混过去,让白牡丹扬起她水葱般的嫩白指头,轻搭在我脉门上,作着诊疗。
把脉过程中,白牡丹身上传来阵阵异香,清新宜人,那是长年接触药物所沾染的体香,闻起来的感觉很好;我偷偷吸着那股淡雅香气,眼睛也不时打量白牡丹的动人体态,发现她虽然腰肢纤细,但胸部与臀部却颇为有料,只不过由于衣着宽松,看不出确实的尺码,留给人很大的想象空间。“唔……你的脉象平稳,吐纳之间毫无异状,实在看不出有隐疾在身。”
“那就是完全健康啰?这真是好消息。”
我随口回答,脑里却纳闷一个问题,刚刚菲妮克丝介绍白牡丹的时候,称她为白夫人,而她并没有否认,换言之,这名美妇已为人妻,就不晓得是哪个男人这么好运道,娶了这样一个美娇娘入门,也不晓得那个男人是生是死?她是个少妇还是寡妇?
“查不出你的病因何在,妾身真是学艺不精,但事情未必就此绝望,世上奇人异士所在多有,或许有人能治疗将军你的病症。即使是此地,海商王丹罗也有许多珍宝,妾身刚刚由那边出诊归来,可以替将军你修书一封,相信海商王会给妾身一点薄面。”
“是吗?这倒是不必了。”
连这位举世闻名的神医都如此诊断,我不能习武的特异体质九成是没药可医,想不死心都不行,但我却没有多少失望,因为连续几次异遇后,我整颗心全放在更高深的淫术魔法上头,能否练武已经不重要了。
哪想到,我这云淡风清的反应,竟然得到白牡丹的赞赏,夸说我的心性善良,对于那些杀生的武技不屑一顾,明明可以修练天下一等一的武学,却一点都不动心,这般具有慧心佛性的智子,真是世间少有。
如果这些话不是出自这名远离俗世的女神医口中,我肯定会以为是反讽。白牡丹的思想与口吻,古板得一如修行老僧,听到有人不愿意练上乘武功,就认为这是慈悲佛性,殊不知我内心还有更多的污浊欲望。
(唉……真是没劲,怎么总是碰上这种女人啊?如果是阿雪,应该可以和她谈得很投机吧。
不晓得白牡丹是否有修练魔法,抑或是修习武术,倘使真的有,多半也与慈航静殿脱不了关系,因为她偶尔说话的时候,半闭眼眸、口念佛号的样子,让我欲念全消。这有一点不可思议,或许这名女神医暗暗施了什么手法,压制我蠢动的色欲,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。
但这段平淡的短暂旅程,最后却仍发生了意外的小插曲。
当我们快要抵达火奴鲁鲁的力夏达港,可以清楚看到岛上景物时,忽然吹起了一阵大风,令得船桅上的三面大风帆啪啪有声,整艘船也一阵摇动。
那时,我正站在白牡丹的旁边,从侧面尝试窥看她胸口上缘,注视白嫩微耸的肌肤和诱人的乳沟;由于她衣着端庄保守,我可以看到的部分并不多,只能忍住心里痒痒的感觉,暗呼无奈。
但那一阵大风却帮了大忙,将她的白色长裙陡然翻掀起来,两条雪白诱人的美腿顿时裸露在外,我几可窥见大腿根部丰满圆润的肌肤,还有款式朴素的棉布底裤,包裹住雪白浑圆的肥臀,清纯中带着性感,瞬间成为了刺激的强烈诱惑,令我傻傻地往她下身猛看。
“啊!”
见到自己两条粉腿裸露大半,细滑光嫩,再看到我一副色瞇瞇的无良眼神,白牡丹本能地夹紧双腿,但却因为动作过急,海风太大,身形拿捏不稳,一下子往我这边倒靠,我本能地伸手搀扶,哪想到碰个正巧,手肘碰着了她隐藏在如雪白袍下的浑圆美乳。
剎那间彷佛触电般的感觉,真是过瘾。从手肘上传来的感觉,这名美少妇的胸部确实有料,涨鼓鼓的浑圆肉球,坚挺而不失弹性,在我手肘上结实地一压,跟着就分离弹开,短暂瞬间的美妙接触,犹如电光石火,却让人无比回味。
白牡丹踉跄连退两步,脸泛红晕,望向我的眼神带着责备;虽然是已晓人事的少妇,但她的表现与邪莲截然不同,反倒像是阿雪那样的清纯少女,看来纵使曾为人妻,也没有多少床笫经验,有很高的可能是寡妇。这个发现,让我有一种见猎心喜的期待,不过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发展,就被打断,一名顶着大光头的虬髯大汉从船舱中走出,表示马上就要停靠岸边,要我们有所准备,我正纳闷这个架子很大的男人是谁,白牡丹却一脸愕然地看着我。
“这位是本船的船长先生啊,你不是刚刚才见过的吗?”
“我刚刚见过他?”
“是啊,刚刚我过来之前,你不是一直在和他说话吗?”
“啊!和我说话的人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,我脑里灵光一闪,往周围看去,只见菲妮克丝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形影,船员们也都没有了刚刚的记忆,很熟稔地向那名大光头船长打招呼。很明显,这个大光头才是真正的船长,而巧妙操作记忆混入的菲妮克丝,则是开溜不见了。
真是神出鬼没的女人,让我想不透她到底是来这里作什么的,总不会是单纯迷恋上了角色扮演,所以没事就到这边来扮海盗船长?
船还在外海,就有护卫舰迎了上来。白牡丹是反抗军的头等贵宾,这次与黑龙会的激烈战斗,肯定造成不少重伤者,正等着她回来医治解救,不容有失,所以我们的船才一打出旗号,马上就有四艘护卫舰靠近,把我们围在中心,护送进入力夏达港。
然而,当护卫舰上的军官向白牡丹行礼后,看到了站在她身旁的我,却显得大吃一惊,跟着,整船人一起向我举手致敬,“啪”的一声站得笔挺陡直,一个个涨红脸的表情,像是见到什么传说中的英雄归来,行着崇敬的至高礼仪。(呃……怎么会这样?这是在搞什么东西?
我还在惊讶,那边已经把连串的火箭旗花发上天空。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对我的恭敬态度,我肯定会以为是撞到了仇家,马上会有大队人马围过来。
之后,十多艘大小不一的战舰从港口驶出,对我进行英雄式的欢迎,在一众军官的崇敬目光中,我才知道自己的名号与相貌,已经被贴在反抗军势力范围内的每个角落,向人们洋洋洒洒地介绍我的伟大战绩。
日前黑龙会与反抗军的一场大战,由于第二批援军及时感到,加上羽族女战士的活跃,最后是以反抗军大胜来告终,只是黑龙会舰队固然伤亡惨重,反抗军那边却也绝不好过,伤亡率甚至超过五成,元气大伤,假如第二批援军没有来,又或者幽灵船能再一次重组发动,反抗军肯定会被杀得片甲不留。
这是一场注定会留名史上的大战,也是一场累积在尸山血河上的惨胜!
而在这样的惨烈胜利中,我所立下的几笔功绩,就成了最引人瞩目的焦点。若没有我事先重创了黑龙会的术数高人,令得黑巫天女、天海幻僧不能参战,这场战争会在更不利的状态下开打,更没有希望逆转为胜。
若没有我斩杀黑龙会第一猛将,凭武间异魔第七级修为的强横力量,仍是有大把实力在最后逆转战局,让反抗军付出更惨重的代价。若没有我冒死登上封灵岛,击沉幽灵船,反抗军早就全军覆没,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。
这几份功绩,经过反抗军领袖李华梅的亲口确认,成为这场战争的最大荣耀,尤其是第三项,尽管没有人知道我是用什么手法办到,可是数百年来成为东海海民最深梦魇的幽灵船,却是在我手中瓦解沉没,阻止了天地三光永远沉沦的黑暗未来,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奇迹!
一夜之间,我成了东海上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,特别是对于那些既不臣服黑龙会、也看反抗军不顺眼的第三势力,击沉幽灵船的我,人气甚至超越李华梅,得到他们最高的敬意,一种与白大神医相同,因为拯救了千千万万人所得到的敬重,只是白牡丹行医十数年,我却是得之于一夜。
然而,这名击毁幽灵船、拯救了无数东海海民的大英雄,到哪去了呢?
在战争的最后阶段,所有人都看到解体中的幽灵船高速坠海,引发强烈爆炸,但无论人们怎么寻找,就是找不到我的踪迹。事后,反抗军司令部为求慎重,只是更努力去搜索,却不作任何公开发言,这就令得“约翰·法雷尔战死沙场”的谣言不胫而走。
幸好,在悲伤气氛仅止于耳语,尚没有广传开来之前,我就与白牡丹一同乘船回归,在人们一副见到鬼的错愕视线中,无限风光地凯旋入港。
二十一响礼炮,震破云霄,代表最高规格的致敬礼节,但隆隆炮声却仍比不过岸上群众欢呼的震耳欲聋;站在甲板的最前端,看见岸上黑压压的一大群人,无数民众扶老携幼,扯开嗓子高声欢呼,用尽每一分力气向我挥手,表达对英雄的爱戴,我心中也有一份难言的感动。
“少年得意的英雄,看到这么多人欢迎你,感觉怎么样?”
白牡丹的问题,我只是笑而不答,因为这种感觉虽然不错,但对我却并不陌生,之前在阿里布达我就曾经尝过几次,并且迅速品尝到由得意云端迅速摔下的失落,所以现在受到欢迎,我欣喜之心已淡,反倒是警惕的理性马上提醒自己。
“难得大家那么高兴,哪位士兵老兄帮我一下,把这个皮囊拿去挂了。”
我现在变成万众瞩目的焦点,一个请求出去,马上就被实行,而且还是由船长亲自来跑腿,把我腰间的皮囊拿去高挂在船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