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号:

第201章

  下过,这也实在太荒唐了吧?

  我与冷翎兰那个臭婊子当初曾经很要好,常常玩在一起?

  我长这么大,倒是很难得遇到这么荒谬的玩笑,要是有人跑去告诉冷翎兰,她过去曾不幸地与我是青梅竹马的故交,只怕那人会立刻被她的豪刀斩为两段!

  因为这段话太过震撼,我正要问问这算哪门子玩笑,却不巧瞥见一幕更具撼性的场面,呆愣住了。

  今天的天气闷热,虽然我们站在塔顶,风吹不停,但还是止不住身上的汗水,当月樱伸手扇风,闭目享受那一阵清凉,我却由她松阔的领口,窥见她袍服内浅黄色的胸兜,正紧紧缚着两团饱满的雪腻。

  从这角度,虽然看不见嫩红的蓓蕾,但雪白柔嫩的浑圆线条,已经使我感到一阵火辣辣的欲望。不住挪移位置,望着浅黄色的胸兜细肩带,脑里反覆想像,当我解开这两条细肩带,会见到怎样的动人景致?

  “那个……小弟你……”

  回过神来,月樱的面上出现一抹绯红,显是察觉了我的下妥,但随即化成一种似笑非笑的奇异神情,有着少女的含蓄,却又兼具妇人的大胆,构成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。

  虽然有些窘迫,但我忽然很想知道,在月樱姐姐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看待我?

  那天在伯爵府门口,她被我意外强吻下一记,却没有什么大反应,换作是其他女子,在惊愣过后一定会尖叫,纯情些的还会痛哭失声,但月樱就像个原谅作错事弟弟的姐姐,除了微笑,她没有仟何责怪我的意思。

  这样固然是好,但另一方面也显得不妙。目前我所要做的,是让月樱正视到,我是个足以让她倚靠的大男人,而不是一个整日要仰赖她照顾的小弟弟,如若她的印象不改,我的计划就会遇到瓶颈-这天的出击算不上成功,不过至少还是个满意的开始,假如我有充裕的时间,那倒不妨慢慢来,我会很享受与月樱相处的时光,无奈我最缺的也就是时间,正自旁徨无计,茅延安偷偷找我说话。

  “贤侄,这样下去可不成啊,我瞧你平常对女人挺有办法,把雪丫头和那个精灵女娃哄得服服贴贴,还以为你是风月场中的高手、泡妞的情圣,怎么这次进展这么慢啊?”

  “泡妞?你当我是什么人?我以前从来下为了这种问题困扰的……”

  “何解?”

  我把手一摊,道:“一群有钱、有势、有权,又有暴力的男人集合在一起,上女人还用得着泡吗?如果你家隔壁就是卖奶的,每天还要自己养牛挤奶的人,会被人笑的。”

  这就是无奈的事实,我本身确实常常混迹风月场所,一起厮混的朋友里,号称上过千个不同女人的千人斩大有人在。不过上的女人多,并不代表泡妞技术了得,只要背后有靠山,犯法不会被论罪,加上性欲旺盛,满街的女性不是任由摘采?

  所以,当把情形回归男女正常交往,我就觉得手足无措,因为过去和女性相处,实在没有什么正常经验,接触的不是臭婊,就是被摧残成臭婊的女人。与阿雪、织芝的关系虽然好了些,但也与正常沾不上边。

  “恩,说得倒也有理,好,兵来将挡、水来土掩,大叔是站在你这边的,把这东西拿去,绝对能让你旗开得胜。”

  下由分说,茅延安塞了一罐东西在我手里,让我—看立刻傻眼。

  “大叔,你又偷拿我炼好的春药?这些东西是要拿出去卖的,你随便拿也不说一声,那我……等等,你给我春药做什么?”

  “喝汤啊,哪个男人喝汤不加料的?你不下药,怎么喝得到月樱汤?”

  端视我的难看表情,茅延安奇道:“不喜欢这样?那换个方法也行,明天我们找个暗巷,把月樱夫人带过去,你摸黑一棒子打晕她,脱了裤子就上,大叔我帮你按住她双手或双脚……呃,不喜欢也不用打人啊……”

  经由暴力,我让大叔明白此法不可行,必须改采别策。月樱姐姐始终是我最憧憬的女性,虽然我试图突破这样的关系,却不希望使用黑暗的手段,玷污这位住在我心中圣堂的女性。

  虽然茅延安那种常常在街上猎艳、搞一夜情的交往方式,也称不上正常,但在一般性的男女应对上,他确实比我有经验得多,当大家正经下来,他提出了肯切的意见。

  “泡妞不是当小丑,光是亲密、信任是不行的,你必须要展现英武的男子形象,让月樱汤明白你是一根够硬够强的好汤匙,而不是一根软趴趴的废柴啊。”

  茅延安的表现形式有点怪异,不过稍加翻译,基本用意和我的想法一样。

  “放眼整个大地的人类,要找个比百里雄狮更强更霸、更英雄气概的猛男,一般情形下是不可能的,好在他不知自爱,没事胡乱搞基,搞到老婆欲焚如饥,便宜了你这只好色的小公鸡。”

  连串讽刺,不但骂人不带脏字,而且还押韵,倒也算是这不良中年的本事。

  最后我依着他的建议,一面积极参与诸国的会谈,一面与月樱聊些在外旅行的见闻。

  依照我的阶级与地位,和平会谈我根本插不上话,但在讨论对付黑龙会的时候,身为敌情顾问的我,就有一定的份量。当我适时地说些巧妙设计的话,就可以隐约影响在座各国重臣的观念与决策。

  为了要能够在会场上逞能,我暗中也花了许多功夫。透过福伯与军部的关系,我弄来了大批机密军事资料,又找来茅延安,藉由他的旅行阅历,丰富我对与会诸国的认识,这才能一一说出黑龙会的壮大,会如何对各国产生危害,举证历历,令得各国代表点头称是。

  很多时候,连我也知道,我为了故意栽赃黑龙会,所高声倡言的兵法战术,破绽明显到近乎荒谬,还有几次给盟国的武将耻笑其非,但我毕竟有过实质的辉煌战绩,阿胡拉玛之战、马丁列靳要塞之役,在不知内情的别国看来,只觉得我用兵神妙莫测,无可捉摸,更在乃父之上,所以明明已经在斥责我的误谬,但给我几声不屑的哈哈大笑,再强词夺理一番,最后连他们自己也昏了头脑,不敢坚持自己的主张。

  强词夺理的人,未必就有什么真道理,不过在办公桌上,往往是谁的声音大谁赢,当每位与会者都存在私欲,又怎会看得到事实真相了?最后形成的结果,就变成高唱主战论的我,备受诸国瞩目,地位水涨船高,不但比采保守态度的冷翎兰更显眼,就连月樱姐姐都对我说,我越来越有大人物的气派了。

  至于于月樱姐姐的会面,我更是把握每一分时光,除了谈论旅游见闻,字句间透露着雄心壮志,更聊起一些艺术、诗词、歌谣的话题,月樱姐姐是个对奢华事物感觉淡薄的女人,但与文艺相关的谈话,却能适时引起她的兴趣。

  我甚至感到讶异,因为话题打开后,一向恬静而平和的月樱姐姐,居然那么兴致勃勃,主动和我聊着现正上演于金雀花露天剧院的戏曲,表情是那么地专注与热切,甚至散发着活跃的光彩。

  月樱姐姐,让我逐渐发现了她的不同面貌;同样的,在她眼中,我的形象也是不住起变化,这些可以从我与她肢体相触时,她眼中的坦然不再,由越来越明显的羞涩、迷惘,还有一丝掩不住的惊悸,得到证明。

  这方面的进展令人满意,不过除此之外,繁杂的公务仍让我伤透脑筋。每天要忙的事情像山一样多,直到我把这些麻烦事情全都摆平,这才可以拖苦疲惫身躯,回到好不容易才能回到的侯爵府。

  回到侯爵府,除了休息,也想找人说说话。要说话,难道会去找福伯吗?当然是要找阿雪了。

  这几天忙里忙外,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,处理保安工作、挑动各国对黑龙会的敌意,还要忙着泡妞,一件事情接着一件,难得才解决公务,才到家门口就被国王陛下的密使架走,追问办事进度,回家睡上两、三个时辰,马上又要工作。

  连续操劳,别说没时间调戏阿雪,就连见她一面的时间部没有,想想真是亏待自己,才一踏进爵府,就摩拳擦掌,准备要好好放松一下。

  已经不是魔法课的时间,但在阿雪的房间里,却找不到她,我感到纳闷,一问之下,才知道她这几天缠着福伯问东问西,知道我今天会提早回来后,向府里借了厨房,跑到里头弄东西去了。

  我哈哈一笑,因为进到厨房的阿雪一定会很失望。法雷尔家虽然有爵位,但却不比一般的贵族豪门,生活阔绰,仆役成群,养了大批的厨子相仆佣。自从变态老爸当家,爵府经济窘迫,家道中落,我们遣散了所有仆役,最糟糕的时候,只剩下福伯和几个老仆、园丁。

  之所以留下园丁,不是为了修剪花草,反正也没人有兴致欣赏,荒破爵府内干脆弄得草木丛生,敌人来了也多地方躲,这几个园丁存在的意义,是负责再三重修已经不堪使用的老朽门窗、家具。

  至于厨子,早在很多年前就被资遣,由福伯和三条街外的小吃店说好,爵府在那边搭伙,每天送饭菜过来,按月算帐,所以,阿雪进入厨房后,恐怕是看到满满的灰尘,还有那些早就腐朽掉的厨具吧?

  不过我仍是低估了这傻丫头的能耐,当我站在厨房门口,一手推开大门,本来应该布满尘埃、废墟一般的破旧地方,居然被清得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,丝毫看不出已经荒废近十年的样子。

  听说阿雪是两个时辰前进去的,到底是用什么清洁手段,能把这里清洁成这样,我实在是很好奇,就算她再怎么勤奋,也没理由把屋顶都清得不见灰尘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