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号:

第八十八章 金光罩

    金光上人一脸傲然之色的站在场地中间,身后就是野狼帮的人。

    他在出场前就已向贾天龙打了保票,只要他一人就可解决七玄门所有参加决斗的人,当然作为他包打全局的报酬,原先许诺的五千两黄金,又变成了八千两。

    一想到可以在事后拿到如此多的金子,金光上人心里不由得一片火热,他轻蔑的看了对面的人群一眼,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杀光对面的人。

    韩立并没有和厉飞雨在一起,而是站在了人群的另一边。

    因为厉飞雨和张袖儿待在了一起,正亲密的说着男女间的悄悄话。韩立自然不会那么不识趣,去打扰人家的二人小世界。

    “真不知这对小情人怎么想的?竟然在这种你死我活的场合,还能够谈情说爱!”韩立觉得嘴里,似乎冒出了几丝酸意。

    回过神来后,韩立和其他人一样,有些奇怪的望着对面的侏儒。

    “野狼帮那边的人都躲在了后面,而让一名穿着这么庸俗的矮子打头阵,这也太不可思议了!莫非这侏儒有什么奇功奥技不成?”韩立眨了眨眼睛,心里这样想道。

    王门主显然和韩立有同样的想法,他并没有让其他人一拥而上,而是让一位持刀护法出去迎战此人,看来是想先摸清此人的底细,再另做打算,以免造成意外的人员损失。

    虽说是混战方式的决斗,但如果双方都只派一人交手的话,形成二人单挑也是无可厚非的。王门主是这么想的。也是这么做的。

    金光上人见到对面人群只有一人,向自己走来,心里明白了几分对方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“嘿嘿”的发出一阵怪笑,破锣般的嗓音,让所有人听到的人,都觉得心里有几分难受。

    这名被派出来护法,是一名三十来岁的壮汉,一脸彪悍之色,握刀的那只手掌,青筋高高凸起,一看就知是位擅长近战的刀客,他听闻怪笑后神情仍沉稳不乱,显然应战的经验也很丰富。

    眼见这位壮汉已接近了自己,金光上人停止了怪笑,他不慌不忙的从怀里取出了一张黄色符纸,这张黄符金光闪闪,上面竟布满了金色的字符和花纹,一见就知其价值不菲。

    侏儒不理睬接近的壮汉,单手捏着符纸,嘴里开始念起了咒语。

    七玄门的这名护法,虽然不知对方在发什么神经,但他和人厮杀的经验丰富无比,知晓无论这侏儒在做什么,最好不要让对方完成的好,否则对自己肯定不利。

    于是,他想都没想,把身子猛地往前一窜,几个箭步就到了金光上人的身前,他抡起手中的钢刀,寒光一闪,劈头就是一刀,刀势迅猛沉重,看来是使足了力气。

    眼看刀刃就落到了金光上人的头上,咒语却已完成了,他在钢刀及身之前,猛然把符纸往身上一拍,顿时一道耀眼刺目的金色光芒,从他手拍之处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刺目之极的金芒,晃的壮汉的双眼瞧不清事物,但壮汉心中却没有慌乱,那钢刀还是狠狠地的砍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当”,一声金属碰击的声音响彻了全场。

    壮汉只觉虎口一热,手中的兵刃几乎要脱手而出,他吃了一惊,虽然双目还无法看清,但也知道情况不妙。他脚尖一点地,身子嗖嗖的往后窜出了好几丈远,才停下脚步,横刀严阵以待。

    这时,他忽听到场内外许多人发出了倒吸凉气的惊叹声。

    听到这种声音后,壮汉心里更焦急了,他急于想知道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怎么如此的诡异。幸好他的双眼终于在此时恢复了正常,他连忙定睛望去。

    只见在离他数丈远的地方,那个侏儒站在那里纹丝没动,可是浑身上下却发出了一层寸许长的金芒,这金芒犹如一个厚厚的盔甲,把侏儒罩在其内,给保护的风雨不透,看来刚才那一刀,只是劈在了金罩上,并没有真的砍到侏儒上。这金光也不知是何物,竟坚固的如同钢铁一般,让那刀劳而无功。

    这壮汉护法虽然见多识广,但还是被这种从未听闻过的奇景,给惊呆了。

    他手握钢刀,心中一片茫然,不知该进还是该退。

    不只是壮汉一人惊住了,所有在落日峰上的人,都一片愕然。

    要知道有关修仙者的传闻,江湖中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,特别在这么偏僻的小地方,知晓的人更寥寥无几了。因此对这种符咒奇象,大部分人都感到神秘之极,有种高深莫测之感。

    就在贾天龙暗中窃喜,而七玄门这边面面相觑之际,站在人群后面的韩立,却比其他人都要吃惊的多。

    韩立恐怕是整座山峰上,除了侏儒外,唯一对法术有所了解的人。很明显对方使用的正是某种和定神符一样的符咒,而且似乎还要更高级一些。

    韩立趁别人不注意,暗自念动了天眼术的口决,偷偷往身上施展加了天眼之术,然后急忙往那个侏儒望去。

    只见在金芒的下面,在侏儒的身上,飘动着一些若有若无的白光,这白光和金光比起来,实在是太淡薄了。若不是存心去找,恐怕一时半会还注意不到。

    这侏儒,竟是一个法力比韩立低得多的修仙者,这个发现让韩立又喜又愁。

    喜的是,他这个初学者,法力都比对方深厚,这说明此侏儒也是个半吊子修仙者。愁的是,不知对方会的法术多不多,法术厉害与否,不知自己能否应付得了的?